四个大人聚餐,玩累了没等上菜就睡着了,好在之前喂过汉堡薯条,也就不把她叫醒。⽩越小朋友更是表现优异,妈妈喂了顿
爸爸拍了会儿就着了,清歌和一然都能安心吃顿饭,四个人聊起来,⾜⾜吃了两个小时。
一然现在不必担心⾎糖⾼,生冷刺的尽量不吃外,甜的咸的可以敞开吃,追点了两次菜,她吃得太多,⽩纪川都不好意思让顾小天付账了。
分开时,一然劝清歌:“回去可别凶小天了呀,这么好的老公你到哪里去找,他也不是只心疼女儿,更心疼你啊,他不舍得你发脾气生气嘛。”
小天在边上扛着呼呼大睡的女儿,羡慕地对⽩纪川说:“一然总是这么温柔。”
⽩纪川笑而不语,谁娶谁知道,这个小恶魔深蔵不露。
他们分别回家,一然吃得太,在后座睡着了,自从儿子到来,一然很少坐副驾驶,⽩纪川每每开车,总觉得有些寂寞,遇见红绿灯停下,就会从后视镜看⺟子俩,但又觉得很幸福很満⾜。
一然在车上睡了一觉,回家就精神了,给儿子澡洗给自己澡洗,之后⺟子俩就滚在爬行垫上玩耍。
糕糕已经会灵活地翻⾝,也有了爬的⽟望,可是不会爬只会撅庇股,裹着纸尿的大庇股一拱一拱,可爱得不得了。
每天大量的照片频视要传给爷爷和外公外婆,有时候传少了,爸爸就要来问,一然说机手容量不够拍了,外公立刻说:“你去买个大点的机手,爸爸给你钱。”
公公则是见儿子买了单反学摄影,也跟着学,每次来见孙子,都给糕糕拍好多照片。现在公婆爸妈的朋友圈,就是每天晒孙子晒孙子。
⽩纪川收了⾐服进来,一然正在爬行垫上学儿子“说话”糕糕哼哼一声,她也哼哼一声,儿子被她弄得莫名其妙,渐渐火大了,哇的一声就哭了。
“你看你,好好地惹他⼲什么?”⽩纪川嗔道,把⾐服丢给一然叠,自己把儿子抱起来哄他。
糕糕觉得还是爸爸靠谱,收住眼泪,伏在爸爸肩头看妈妈叠⾐服,妈妈对他作怪腔,他嫌弃地把脸埋起来不看妈妈。
一然哼道:“等下你肚子饿了,也别找我啊,找爸爸,去嘬爸爸。”
⽩纪川哄着儿子说:“爸爸有瓶,我们冰箱里有好多好多呢,我们不睬妈妈。”
看着老公那么⾼大一个人,声
气地跟儿子说话,平时为了博儿子一笑,也是劲使浑⾝解数,各种作怪腔挤眉弄眼的,男人也就为了自己的宝贝,才能这么放下⾝段吧。
一然去把⾐服放好,出来时⽗子俩还在“对话”⽩纪川逗着儿子,儿子咿呀几声也不知懂不懂爸爸的意思,一然踮着脚凑过来,嬉⽪笑脸:“糕糕,你不睬妈妈啦,糕糕生气啦,宝贝,我们吃neinei好不好啊。”
⽩纪川笑道:“你这算⾊-吗?”
一然踹了他一脚:“这是儿子啊,你怎么好意思说。”
说完,就抱着儿子去沙发上喂,之后拍哄着腾折了一个小时,小家伙终于又睡着了。
守在小边,爱不释手地看着
睡的儿子,其实到现在一然还是每天都会不可思议。这么一个小⾁团儿竟然就是她的儿子,她竟然真的做妈妈了。她经常对儿子说,谢谢他来到这个家。
“一然。”⽩纪川在门前轻声道“你喜的节目要开始了。”
现在,他们照顾糕糕已经越来越从容,从刚开始的手忙脚每天只能围着儿子转,到现在分工明确互相配合,像这样的周末,⽩纪川能去应酬,一然能去逛街或聚餐,回家还能一起看电视。只是看到一半,一然就要拿着昅-
器昅-
,⽩纪川就⾊眯眯地在边上盯着她看。
也许是心情好吧,一然的-⽔格外丰沛,前段时间还拿了一些去给
吃,三岁的娃娃一碰⺟啂仿佛回到了幼儿期,短短几天⾁眼可见的胖起来,像个小气球似的,清歌就不敢再给她吃了。
一然存了好多在冰箱里,⽇常消耗之外,估摸着断后,还能吃个小半年,照计划再两个月她就要给儿子断
了,可那天两人商量断
的时候去哪儿玩上几天,一然却哭了。
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断了很对不起儿子,担心糕糕会不再需要自己,担心没有⺟啂的庇护他会生病,十万个舍不得。
这么久以来一然承受的辛苦,⽩纪川都看在眼里,一直以为她会很期待断的那一天,没想到却恰恰相反,见她这么难过,也就不再提了,反正等她几时想通了,随时可以停下。
两人看着节目哈哈大笑,只是不敢太放纵,怕吵醒儿子,⽩纪川也会时不时去看看儿子好不好,这会儿看过糕糕,从冰箱里拿了酸来,和一然一起吃。
他坐下时,想起了路上和蒋诚偶遇,便道:“我今天开车的时候,在红绿灯下遇见蒋诚了。”
“这么巧。”一然头也没回,昅着酸很自然地说“今天清歌回之前的房子拿东西,也遇见了他。”
“怪不得,那条路我们从清歌家回来就会走的。”⽩纪川道。
“清歌说他今天是回去和他妈谈将来的事,他有女朋友了,要进一步发展,但是对方⽗⺟希望他能先搞定家里的事。”一然转⾝对⽩纪川道“说实话,我可怜他的,王梅是不会改的,真的,他再怎么做也是徒劳。”
⽩纪川道:“那他该怎么办。”
一然说:“就是他自己的事了,如果问我,我觉得他与其想办法去改变他亲妈,不如说服岳⽗岳⺟,毕竟他妈妈这种极品真的不多。”
⽩纪川轻叹:“何必和自己的儿子过不去。”
一然头摇:“是她的人生里,只有她儿子。”不过她又笑了,问⽩纪川“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叫傅瑶的小姑娘?”
⽩纪川微微皱眉,故意道:“怎么,你是觉得蒋诚是喜曾经的你才喜
那个姑娘,很得意吗?”
“你看你小气的,我本就没这么想。”一然捧着他的脸,劲使
-
“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。”
⽩纪川笑了:“其实是也很正常,如果你和蒋诚还好好的,而我什么机会也没有,我将来的择偶标准,肯定就是照着你来的。”
一然哼笑:“然后你只能单⾝一辈子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哪里会有像我的人呢,我可是独一无二,全世界最最漂亮的。”一然轻狂地昂首,没有穿內-⾐的点点隔着丝质睡-⾐凸了出来,⽩纪川伸手轻轻一撩-拨,好生香-
,一然咬着
“早知道你不是个正经人,我就不跟你了。”
“怎么不正经了?”⽩纪川欺⾝而上,把软软的⾝体庒-在沙发上,随手拿起遥控器静音“你教教我,什么叫不正经?”
同一片夜⾊下,静谧的小区里,蒋诚拿着一罐冰啤酒坐在台上,电话的那头是傅瑶,她知道蒋诚今天回家去见⽗⺟了。
可像是惧怕答案不尽如人意,傅瑶说了半天也没问这件事,最后是蒋诚说:“明天中午我来做客,你现在去问问你爸妈,可不可以。”
“哦、哦…”傅瑶连忙答应下,电话安静了许久,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,傅瑶的声音再传来时,带着几分欣喜“我妈妈说可以,做你喜吃的菜好吗?”
蒋诚笑道:“留不留我吃饭,等我们说完再说吧。”
傅瑶这才怯怯地问:“你妈妈怎么说?”
蒋诚道:“反对。”
两处都静了,傅瑶那边传来微弱的呼昅声,好半天才问:“那怎么办?”
蒋诚道:“明天,我会和你爸妈说,今晚好好睡一觉。”
傅瑶嗯了一声,却迟迟舍不得挂电话,还安慰蒋诚,希望他不要难过。
“挂了,早点睡。”蒋诚说。
“我知道…”
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蒋诚握着电话,带着淡淡的微笑“瑶瑶,我喜你。”
这是蒋诚第一次亲昵地喊她“瑶瑶”傅瑶呆呆地捧着机手,这个人太坏了,说什么要她早点睡,这怎么睡,怎么可能睡得着。从小到大,亲昵的人都会喊她瑶瑶,可她第一次发现,原来这两个字能这么好听。
注定无眠的夜一,隔天早晨才朦朦胧胧睡着,后来被爸妈的声音吵醒,一摸机手,都十点半了。
她翻⾝起来,就听见爸爸在说:“你买这么多小菜,中午来得及烧吗?”
妈妈则说:“烧不烧我自己会看着办的,你管这么多⼲什么,你先去把睡⾐换掉,等下人来了,你就穿这样子吗?”
傅瑶不自噤地笑了,可是爸妈虽有热情,但蒋诚要带给他们的结果却很糟,妈妈真是猜得透那个老同事的心思,全都被她说中了。
她刷牙洗脸时,蒋诚发来消息,说他准备好了,傅瑶让他再等等,自己梳好头发换了⾐服,带着钥匙直接来楼下接人。
一见面,傅瑶笑了,这么热的天,蒋诚竟然西装笔好像要去见重要客户似的,手里拎着两条烟一个⽔果篮,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。
她好开心,昨晚担心了夜一,今天反而不怕了,蒋诚说他不会放弃,她也不要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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