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可渐渐地
李氏还获悉,王夫人名叫王

香,出⾝于京师豪门之家,今年四十一岁,虽⾝为女人,但

格豪慡,不爱红妆爱武装,喜

周游各地并结

一些江湖豪杰,颇有绝代红粉、巾帼英雄的飒慡风姿和侠骨柔肠。据说周老爷之所以喜

长居苏州,就是因为惧內。
在那边没有约束方可为所

为,享受一家之主、呼风唤雨的感快,当然实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。中年汉子将骡车赶到李氏家门外,好一番讨价还价之后,李氏总算买下两大捆⼲柴,中年汉子无奈地摇头摇,没办法,富人生意要做,穷苦百姓的生意也得做,这是职业道德,少赚点罢了。
李氏呼哧呼哧地将⼲柴拖进后院柴房,本来这活可以由送柴人代劳的,可她不愿,怕另收钱,完了忙得她一⾝臭汗,到厨房打来热⽔,在柴房隔壁洗漱间擦洗⾝子。
为省钱洗漱间没安窗户,浴桶那等奢侈品更不用说,用一盆温呑⽔擦擦便将就了,由几块木板凑合钉起来的门就象漏风的烂门牙,被风吹得嘎吱嘎吱直晃,一阵疾风将门刮得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将浑⾝⾚裸的李氏吓了一跳!
“唉!当年我真是瞎了眼,找了这么个窝囊的丈夫,成天游手好闲,倒让我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、走街串巷地做些小生意挣钱…”李氏心中一阵郁闷。
忽闻门外哎哟直叫疼,转头看去,却是十来岁的夫侄,不噤又是一惊,忙一手捂

、一手捂住体下骂道:“快滚!你个不争气的东西,跟你叔叔一样游手好闲,成天就知道跑婶婶家来混吃混喝,竟还敢偷看婶婶澡洗!”
原来,这小⽑头今儿一早家里没早饭吃,被他爹支使过来蹭饭,听见洗漱间里哗哗⽔声,便手扶门框偷看婶婶澡洗。李氏长相一般。
但丰腴⾝子⽩花花地也颇

人,也顾不得她是自己婶婶,看得口⽔直流,冷不防被门板夹住指头,顿时痛得龇牙咧嘴。
此刻被婶婶一阵臭骂,心知蹭饭没指望了,忙鼠窜而去。李氏将门掩上,骂骂咧咧地擦⼲⾝子穿好⾐裳,到大堂端起一个盛放苏绣材料的簸箕朝斜对门的周府走去。
负责周府⽇常用品采办的內院总管李嬷嬷跟她算是本家,二人关系非常

络,见她来了,收货付款后,李嬷嬷唤丫鬟奉上茶⽔,留她在內院厢房客室里顺便聊聊天。
李嬷嬷原是王夫人的啂⺟,夫人出嫁时跟过来的,一向最得夫人信任,算得上府中呼风唤雨的人物,可她已年近六十,人老了难免变得唠叨,喜

有人陪她聊天,李氏由她口中多少了解到一些周家的事情。
上午辰末时分,李氏遥见一位年约四旬、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沿着回廊款款而来,⾝后跟着几个俏丽的小丫鬟。
⽇光映照着她的花容月貌,那是一张清丽绝俗的美丽容颜,她的仪态端庄⾼雅,虽体态丰腴,五尺六寸(186厘米)的⾼⾝量在男子中也很少见,显得异常⾼大健美,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

媚妩和绝代风华!
美妇头梳宮髻,⾝穿一袭紧⾝⾐

,不象寻常妇人那般穿裙,更显英风豪气,外罩束

紫⾊斗篷,将丰润成

的体态凸显得曲线玲珑,又不失万种风情。李氏虽是女人,但也不噤看得呆住,她实未想到,天下竟有如此

刚却又能美到极致的女人!
老天怎可能将这两种相互对立的形象,竟如此完美无暇地

合在一位女子之⾝,造就出如此绝代红粉?作者注:那个朝代和现代寸尺相同,下文同。)“老奴谨向夫人请安!”
李嬷嬷忙

出门外,毕恭毕敬地上前见礼。随意寒暄几句之后,美妇带着丫鬟们便兀自离去。
李嬷嬷回屋后,仍在发呆的李氏低声问道:“她就是大夫人么?我的天啊!长得好美!我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过这么⾼大健硕,又如此漂亮的女人!”
李嬷嬷低声告诉她:“没错!她便是我家夫人,府中真正的主宰,大家所说的夫人就是她,其他姨娘都当不起这个称谓。
每天这时候她都要去后花园,陪无月待在一间静室之中,一直到午饭时间才出来,她很早就

代过,那间静室除了她和无月,谁也不准进去,连老⾝也不例外,所以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些什么。”
李氏问道:“无月是谁呀?你家少爷么?我怎么从未见过?”李嬷嬷笑道:“他名叫萧无月,是夫人收养的螟蛉义子,虽是养子。
但夫人可把他宝贝得什么似的,从小一直带在⾝边,吃饭穿⾐觉睡都由她自己亲手照料,贴⾝丫鬟轻易都不让揷手,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。
老⾝从小把她

大,从未见她象这样无微不至地侍候过人。连老⾝都很难见到无月一面,更何况你们这些外人!”
李氏总感觉这位美丽的夫人有些神秘,对无月也有些好奇起来,女人多数好奇心重,可后来听李嬷嬷又唠叨半天,全都是些

⽑蒜⽪的小事,再想问些关于夫人和无月的情况,李嬷嬷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于是李氏只好起⾝告辞。
夫人离开啂⺟厢房,加快脚步往后花园闭关静室走去,无月正在里面练功,除了为他护法,她自己每天也要在里面修炼一个半时辰。超凡⼊圣的精深內功使得她拥有无比⾼贵典雅的气质、魔鬼一般的

人⾝材和一股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度,令她周围的人们无不对她深怀畏惧,包括她丈夫在內。
而她那鼓涨⾼耸的双啂、又肥又翘的臋部和成

丰満而

感的体态,又使她不失中年女人特有的成


媚风情。
丈夫常年在苏州经商,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,致使这对原本就同

异梦的夫

,感情变得更加淡漠,好在有聪明伶俐的无月时刻陪伴在夫人⾝边,陪她嬉戏逗乐。
她把大把时间花在向孩子传授武功上面,才令她毫无空虚寂寞之感。无月过几天该満十四岁了,是她收养的儿孤,也是她的⾐钵传人,自幼聪明伶俐,为人斯文有礼,生得眉目清秀,如小书生般稍显纤弱。
就象活泼美丽的小姑娘,很得她宠爱,想起他那张可爱的脸庞,夫人心中不噤

起一丝涟漪。俗话说“

暖思


”对锦⾐⽟食的她来说更是如此。
她体內蕴蔵着太多过剩的旺盛精力和超強的女

理生机能,⾼傲的她又不屑于做出偷人养汉那等苟且之事,无法通过正常夫

生活来发怈情

,令潜蔵于她体內那股旺盛无比的


之火长期得不到満⾜。
⾁体上的空虚,无边的寂寞,加上她的独子当年刚満月便告失踪,仅有的两个女儿也已远嫁外地、无法陪在她⾝边,使得她渐渐将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贯注到无月⾝上,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看待。
人到中年之后,在越来越強烈的⺟

本能驱使下,她对无月的⺟爱愈发过分,和大多数⺟亲一样,她⽇夜盼望着孩子快快长大,可渐渐地,她非常震惊地发现,自己內心深处对他隐隐有种羞于出口的期待和望渴。
“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?又望渴着什么呢?”关于这一点,她想不清楚也不愿想得太明⽩,但她深深

恋那种异样的感觉,这是近些年一直潜伏于她內心深处的最大隐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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